淩翾

现在只搞Dr Stone的千幻。
补文走凹三,ID=leslapins。

多谢支持。前坑旧文你们随便点随便留言,不会删的。(也不会回坑的)

【御澤/御幸生賀2016】未來書頁

男神生日快樂!!今年居然能趕上嗷嗷嗷!在公交上各種敲出來半夜坐過站⋯/w\不過生日這站沒過太好了。適合甘黨的蛋糕口味,食用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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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書頁




早晨在兩人小飯桌邊邊喝牛奶邊等早餐的時候,澤村忽然聽到做飯的那個人說,第一次和澤村一起過生日是在十七歲的時候。

哈?澤村仔細地回想了一下,那也能算嗎?要不是倉持前輩告訴他,他根本就不知道那天是御幸的生日。

「倉持告訴我說澤村是驚喜派對的籌備委員會會長,還說對沒朋友的人來說慶生格外重要。」

「啊!」於是澤村也記起來了。後來的展開是他幾乎一整天都沒幹什麼正事,社團活動一結束沒來得及吃飯就拉著小春和降谷跑去買蛋糕,還被鄙視了一下,真好啊,榮純君在我倆過生日的時候怎麼沒這麼積極呢⋯

可真是慘痛的回憶啊。煎蛋和培根一起上桌了,最後就差吐司了。御幸發現那傢伙的臉紅得就像色拉碗裡的小番茄。

「笑什麼,你這混蛋?!」

「不⋯⋯」怎麼莫名其妙就生氣了呢,跟被踩到尾巴的貓咪一樣。

「哼,說起來,你還記得你二十一歲的生日幹過什麼丟人的事嗎?!」澤村夾了一大塊肉到自己盤子裡。

「二十一歲?欸,不記得了。那時候我在幹什麼來著。」

「完了,這個年紀就犯老年痴呆了。」澤村痛心疾首地搖頭。

我來幫你回憶一下吧,二十一歲的生日。那時候御幸一也已經是職棒正選選手了,雖然還沒當上正捕。那時候你在名古屋,而我在東京的大學球隊裡,晚飯時間照樣是和隊友們混在大學食堂,正好電視上在播著上個賽季的精彩回顧,我指著螢幕上剛揮出一個全壘打的御幸一也說,還不賴吧我們隊長?結果他們沒有一個人看著我,像被球棒敲到腦袋一樣傻愣愣地撇頭看著反方向,「啊,是真的御幸一也。」

我還沒反應過來,還以為是電視那傢伙跳出來了。你說驚喜?這叫哪門子的驚喜明明是驚嚇!還有丟人現眼。你來幹嘛不是早上才發了慶生短信嘛?

「我來收禮物呀。」嘻皮笑臉地說。那時候我不得不扔下摯愛的咖喱飯離席把你拽出去,第二天還得為遲到的事跟隊友解釋老半天。


「什麼?我有幹過這種事嘛?」

「少裝出這種一臉無辜的樣子,你就那樣在大庭廣眾下講出來了,」澤村手持刀叉比劃著,「我活著麼大還沒見過這麼厚顏無恥的傢伙!」嗯,這麼大。

「怎麼會,我是很害羞的啊。」

御幸幫那個喋喋不休忙著拿刀叉比劃的傢伙把培根和太陽蛋疊在捲心菜葉上,灑上七味粉和黃芥末,用烤得金黃噴香的吐司一夾,好了,御幸牌三明治作成。

那時候可真是年輕氣盛呢。但到後來,到澤村也進了東京的球團之後,他們好像各方面都低調得多了。二十四歲的生日那天,他和澤村按照約好的翹了球團訓練,注意是翹了,沒請假,這樣更掩人耳目。在約好的車站等啊等,因為對方戴著口罩和墨鏡、穿著平日絕對不會穿的便服而差點沒認出來,趕在最後一刻跳上了發往北陸的那班車。路上還一直擔心會不會被哪個多事的乘客指認出來。

御幸生日是在秋意最後濃郁的時候,再過幾天紅葉就要落光了,再也看不到像這樣濃郁而安靜的暗紅色火焰在藍得透黑的海面上燃燒著的光景了。稀稀落落的登山者從他們身邊經過,只有他們在同一個地方待了好久。整趟私奔是澤村策劃的,原定的劇本是直接衝進訓練場抓著他就跑,但是實在沒有什麼可操作性。結果變成一趟沒有什麼驚喜的成分的偷偷摸摸的旅行。但是他喜歡極了,這個禮物。


早餐結束後澤村自告奮勇地洗盤子,他也不甘示弱地去打掃臥室。放在床頭櫃上的那本少女漫畫裡掉出一片暗紅的葉子,不可思議的生機,靜靜燃燒了多久。不知道是那時候的還是前幾天澤村從不知道哪條街上撿到的。不過沒記錯的話,東京並沒有多少楓樹。

「澤村,看完漫畫隨手亂放找不著的話,阿純學長再也不借書給你咯。」

「啊——嗷,你先放在枕頭上,我一會過去,手上都是泡沫!」

「好—吧——」

這個安靜的早上和平常沒什麼兩樣。但是二十五歲生日的那個早晨的安靜卻像混入了看不見的雜質一般讓人心煩。那天前兩天和澤村在電話裡吵了一架,具體是吵什麼他倒是不記得了,估計是什麼雞毛蒜皮的小事。

那天御幸做著一人份的早飯的時候,澤村正賴在東京小宿舍的床上目光呆滯地盯著手機日曆上的日期發呆。那天他洗著一個人的盤子刀叉的時候,澤村在床上一邊打滾一邊試圖刪除手機裡存著的有御幸的臉的照片,因為他兩天前剛發誓再也不想看到御幸那張煩人的臉。那天御幸突然決定要自己烤一個芝士海鹽蛋糕的時候,澤村在床上打滾完畢沒刪成照片開始百無聊賴地刷新聞和推特時無意間發現了一條今季新款領帶的廣告。接下來御幸打開電腦尋找食譜,而澤村則起身刷牙洗漱換衣服。冰箱裡少了些配料,只好去名城公園站附近的超市買,要走十分鐘;這時候正好澤村也在百貨商店裡,明明不是週末,銀座卻擠滿了人,大部分都是中國旅行購物團。做蛋糕的材料都找全了,御幸一回到家,就開始預熱烤箱;而澤村找了好幾家洋服店,好幾次被告知賣光了,最後好不容易才在一家沒有旅行團的隱蔽商店找到。烤箱裡有香味飄出來,清甜自然不濃郁,但是還得等好一會兒,於是御幸想了想,撥了個電話。

「烤了個大蛋糕,要來吃嗎?」

「誰要坐新幹線過去吃你的蛋糕?真浪費⋯幹嘛不烤個小的。」

「沒辦法嘛,家裡都是兩人份的模具。」

「其實,我正好在路上撿到一條領帶。你不是說缺配正裝的領帶嗎?我拿過去好了。」

就這樣莫名其妙地複合了。


今天午飯就不用做了,澤村說他今天預約了一家特別好吃的店。我滿懷期待地相信你好幾次了,御幸壞笑著說,結果到頭來你就把我帶到一個不知道哪的小吃攤或者居酒屋。

澤村這回不服氣。

「你別瞧不起居酒屋!不過這回不是居酒屋,是高大上的六本木。你知道六本木點燈儀式嗎,近幾年才開始的,在東京中城的芝生廣場那邊,你這個東京人該不會不知道⋯⋯我靠你還真不知道!」

他看著澤村驚詫閃爍著,始終那麼神采奕奕的眼睛,笑了笑。


真的不知道呀。

有很多事情,都是二十歲那個生日之後才知道的。那時候賽季才過一年,作為一個新新球員,期間有好有壞吧。生日當然沒打算過,實話說吧根本就沒想起來。像平常一樣一個人去跑步回來,笑著看著一些有心的傢伙發來的短信,倉持降谷小湊弟弟前園川上由井瀨戶居然還有奧村,心想著這個高中過得可說相當有意義。然後裝作什麼都沒想,洗好澡換了套衣服開始做飯。

手機在這之後就一直沈默了,直到這天快結束的時候。快結束的時候。

「御幸前輩我在名古屋站。」

那一刻,自己渴望許久的奇蹟發生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捏了捏臉,然後二話不說打了輛計程車往JR站趕。澤村在人流中等了老半天,一看到他的臉,卻馬上轉身說要回東京去。當然不會輕易讓他逃掉。他一抓住澤村的胳膊,那傢伙的脸一下紅透了,支支吾吾半天才說。

「突然想起來是你的生日,然後一併想起了很多關於你的事。然後我也不知道怎麼就在這裡了。但是現在有點放心,原來我離御幸前輩並沒有那麼遠。」

除了不顧一切地把這傢伙摟進懷裡以外,他的腦海裡一片空白。


「和你交往好像就是從那天開始的吧。」

兩個人擠在芝生廣場的人海裡等著亮燈的時候御幸突然舊事重提,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幸好這時候突然黑了燈,澤村下意識地拉住御幸的手,然後,深藍色與雪白的燈倏然亮起,一下子把人們送到了宇宙天幕的中心,群燈如繁星旋轉升息。御幸二十歲生日那天,他胡思亂想了很多東西,都是什麼生日的錯。但是正是因為那天跳上車去確認了,他和御幸才會像現在這樣站在這兒,他們才會擁有那麼多關於一個人的生日的回憶。

但是還不夠。還不夠。

「在那之前,御幸的生日一般都是怎麼過的呢?」

鏡片上映著柔和美麗的藍色燈光。那眼睛轉而看著他。

「怎麼了?突然問這個。」

「今天討論了很多,我準備寫進回憶錄裡。」當然是順口胡謅的。

「哈哈哈,可別亂寫啦。」
 

說實話,小時候很多生日都記不起來了,都二十多年前了啊。老爸一般都很忙,有時候不小心就忘掉了,但他總會記得補上。只有一個生日記得特別特別清楚。升上中一的生日那天,老爸難得早早放下工作,買了個小蛋糕,還送了夢寐以求的捕手手套作生日禮物。我抱著手套反覆摸摸聞聞,實在是看夠了才上桌吃吹蠟燭吃蛋糕。那天我許了個願⋯⋯

許了什麼願?澤村好奇心難耐。這時候要不要稍微賣個關子呢。

來自幽深宇宙深處的花,正在他們身旁綻放。


「它已經實現了。」


——希望未來的每一個生日,都能和家人一起渡過。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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