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翾

现在只搞Dr Stone的千幻。
补文走凹三,ID=leslapins。

多谢支持。前坑旧文你们随便点随便留言,不会删的。(也不会回坑的)

【御泽】斑斓之城

太感動了⋯yuki的蛋糕好好吃,連玻璃渣也好好吃⋯我看了好多遍,直到畫面可以自然從腦海裡浮現出來,看到小天使在他自己的夢裡徬徨,夢中人看似伸手可及,實際無比遙遠⋯整個不能好了。大概自己也對別離有著深刻的恐懼,恐懼裡混雜著一些其他的恐懼和卑微的期望,所有語言無法形容,沒法向任何人言說的心情,都化作夢境的斑斕之城,像這篇故事裡每一個意象一樣,輕盈又沈重。本來並沒有解決什麼問題,但看到結尾還是覺得輕鬆,好像小天使那時候拉住那隻手的話就不再會放開。現實很堅固。對這倆人不知怎的總有點消極以至於更新都不敢看(刪除),但是這個小故事裡的他們似乎默默地在往好的方向轉。簡直就是魔法的蛋糕,好吃(淚

一人语:

晚了好几天的给兔子的生贺 @淩翾 


思考了很久不知道该用什么色调去准备生日礼物,


与其说是同人短篇不如说是散文,没啥可读性的充满了象征物和奇怪描述的梦,请把它看作外表五颜六色内里简单的蛋糕。


生日快乐,要幸福啊,看在我把坑了一半的龙酱生贺放一边先写了这篇就原谅我吧(X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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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如说,这儿有一座无法相见的城市,被夜幕笼罩的城市,被星辰凝望的城市,被“黑”填补的城市,被霓虹交错的光芒隔绝的城市。在这座存在于常识之外的城市里,泽村荣纯一共见了御幸一也三次。


       第一次,他们隔着残垣打纸杯电话,泽村没有看清御幸的脸。这儿像被抛弃的堡垒,终日吹着夹杂着尘土的风,他靠着黑砖砌成的破败墙壁中最高的一块,侧过脸可以看到御幸轮廓分明的右手,他的指节苍白如大理石雕像的碎屑,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上面长了很多茧,像刚学习飞行而受挫的雏鸟。


       纸杯是蓝色的,是泽村似乎不曾见过的天空的颜色,那颜色亮眼得格格不入,以至于让他产生了“从里面传出的话语也有颜色”的幻觉。他们在讨论暗号,御幸教给他的暗号忽然变得很复杂,他记了很多遍都没有记住,于是御幸放下了纸杯,用不曾经过细线的声音说,放松一下怎么样,说说你自己吧。泽村张了张嘴,迟迟无法决定说什么,再回头时,只看到在灰色的风中飘动的另一只纸杯,御幸的手已经不在那里了,他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真的曾经在那里。


       第二次,泽村坐着火车经过城市中心,目之所及的极限之处,黑色的方块搭建起密不透风的楼房群落,无法辨认是商业区还是住宅区,如同一局操作失误的俄罗斯方块,是夜幕坠落大地造成的规则有秩却空洞的伤口。耳边孤独的轰鸣声麻痹了神经,所以当他抬头看到御幸就坐在对面的时候吓了一跳,显然御幸也很吃惊,他的手指尖在罐装咖啡的外侧轻颤了一下,随后便笑着问泽村要不要喝。


     “不要。”


     “间接接吻?”


     “我没有想那个!”泽村瞪着眼睛抿着嘴说,“我不喜欢吃苦的东西。”


     “泽村的确像是甜党,那可麻烦了,我不是很擅长甜食啊。”御幸托着下巴认真地苦恼起来。


     “御幸前辈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啊?两个人不能见面不是这里的规矩吗?”泽村双手相抱放在胸前,俨然一副老师教训学生的样子。


     “嗯——大概是因为我想见你?”御幸伸出手说,“所以你看,代价也很有趣。”


       御幸的手掌没有血色,也许是因为这里常年保持着冬季气温的缘故,就是现在,车窗外也还下着雪,大片大片地遮盖住泽村的视线,仿佛催促他不要往外看。他去看御幸的手掌,那上面也有一片雪,准确的说,是雪片形状的不明物体,他眯着眼睛仔细看,侧着耳朵听,看到它不断变化着颜色,听到了细小的噪音,就像是——


     “BUG,而且比没见到你之前大了很多。”御幸晃动着手掌饶有兴趣地说。


     “会……怎么样?”


     “会消失吧?理所当然。”他把手一翻,捋了捋泽村凑过来的前发。


     “那怎么办……”


     “为什么?”


     “诶?”


     “为什么要想‘怎么办’?”比他还要粗糙一些的手划过泽村的太阳穴和脸颊,停留在嘴角,“每个人到最后都会消失啊。”


       ——就像这列火车最后会回到原点一样。


       泽村想捧住他的手,却发现自己坐在空无一人的车厢里,雪停了,外面有一排路灯,火车的速度很快,看上去就像唯一的一盏路灯从来没动过一样。


       第三次,泽村的房间被注满了水,让他想起夜市里被当作套圈游戏奖品的水晶球,那些水晶球里往往有跳舞的女孩或者下着雪的小屋,很少有像现在这样漂浮在中央的床。除了气泡的声音他什么也听不见,御幸就睡在他旁边,和他面对面躺着,十指相扣,额头碰额头,柔软的头发在水中缠在一起,他觉得御幸应该剪剪头发了,不然可能会被剃了板寸头的后辈们嫉妒。


       他能呼吸,也能说话,一张嘴就吐出一串泡泡,吐了一会儿他觉得无聊了,手一直被那么捏着也不是那么舒服,但每次只要他想把手抽出来,御幸就会皱一皱眉头,试了几次之后他放弃了。


       黑色的方块在窗框下沿堆积,也许它们比泽村所在的地方高得多,但现在在他眼里的只是一些被渺小的灯光覆盖的玩具,那些渺小的灯光在水色中变成了漂浮在四周的光点,落到手中时,又免不了是虚无。


     “泽村?你醒了吗?”御幸微微睁开眼睛,他睡觉的时候总是会戴上眼罩,但这次没有,他还戴着平时的那副眼镜,镜框的边缘还冒着一串泡沫,泽村忍不住笑出来,一个巨大的水泡从他们之间浮上去,消失在头顶。


     “再睡一会儿。”御幸把头放了回去,泽村知道他一直没睡,他只是躺着,不是在睡觉。


     “御幸前辈!该回去了,再不回去的话……”


     “再不回去的话?”


       ——要回哪里去?


       泽村想不起来,御幸闭上眼睛,泽村感觉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像漫无目的的小鱼一样在身侧游荡,透明的、面无表情的、旁观者的幽灵。御幸突然说,真安静,就像甲子园一样,泽村干脆也躺回去,望着水光粼粼的天花板说,队长大人在说什么胡话,甲子园明明吵得我耳朵都快聋了。


       因为你想听,所以才听得到。


       泽村愣了愣,再次试图把手抽回来,御幸只是随便坚持了一下就放开了他,当指尖与指尖分离的时候,他开始融化了,像坠入深海的人鱼,在朝阳升起之前化为泡沫,泽村伸手一抓,什么也没抓到。


       但并没有朝阳,他只看见城市之上,天的边际,那些突然出现的、令人心惊的斑斓极光。


       第四次,泽村醒了。地点是空无一人的教室,时间是黄昏,他和队友约好了一起练习,御幸站在他边上正要叫醒他。


     “为什么我明明引退了还得来管你们的事,”御幸见他醒了,后退了一步,“快起来,被后辈埋怨我可不管。”


       御幸前辈?


       泽村的耳朵里有蜜蜂在扇动翅膀,可能是昨天晚上没睡好,御幸还在嘱咐着什么,说好不容易轻松一点搭档却不让自己省心,他没说“前搭档”,他拍了拍泽村的肩膀就要朝教室门口走,泽村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


     “怎么了?”他端详了一会儿泽村的脸,“好像有点发烧?”他的手敷上额头,很冷,就像泽村梦中那样,是水中握不到的遥远的萤火,过了一会儿他意识到是自己的额头太烫了。


     “生病就要老实说,”御幸叹了口气,笑着说,“为了我们新队长的信誉问题,我就替你跑一趟训练场吧。嗯?”抓着他的手非但没有松开反而更紧了。


     “你是小孩子吗?好吧,我哪儿也不去。”


       不可能!


       你在说谎!


     “喂,泽村,你太用力了,我也是会痛的,”但御幸没怎么用力甩,“可不是去过甲子园我的手就没用了啊。”


       明明没觉得疼。不如说痛才好,痛得说不出话来,痛得不会那样笑着跟我说话才好。


       泽村的脑袋很闷,他迷迷糊糊地看到御幸拖了张椅子坐在他旁边,心里想着:


       现在,非得……抓住他……不可。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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