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翾

现在只搞Dr Stone的千幻。
补文走凹三,ID=leslapins。

多谢支持。前坑旧文你们随便点随便留言,不会删的。(也不会回坑的)

【御澤】那些美丽而明亮的事物

※ 若社長X社会人队投手AU


真的不是總裁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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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美丽而明亮的事物



休息日前最後一輪練習結束,澤村拖著那比他還高的耙子整理場上被踩得坑坑窪窪的紅土。投球投得微微酸痛的肩膀這麼活動後不知怎的放鬆了許多,他摘下球帽吁了口氣,用手背抹掉沿著額角爬下來的汗珠。晴朗而能見度良好的下午,從場上能勉強看到城市邊緣矗立的高樓。五樓社長室朝南的落地大玻璃窗則能眺望到金色的大海,以及訓練場上每個契約社員兼棒球隊員被夕陽燃燒著的影子。

 

——能不能至少在開會期間稍微安靜一點?

有一天,那位年輕的社長用跩得讓人想把他眼鏡砸爛的語氣這麼對澤村榮純說。

——你還不如多掙點錢給社長室和會議室裝塊厚點的隔音玻璃。

在發工資的人面前也挺著鼻尖不甘示弱的小投手對御幸一也回敬道。還故意把音量提高。

 

 

 

結果又因為捨不得離開棒球場磨磨蹭蹭而錯過了公司班車的時間。澤村背著包走到門口,正尋思著要不要乾脆就這麼跑步回去,忽然被身後來者不善的鳴笛聲驚得一下蹦開,趕緊給橫行霸道的過路車讓出一條道。那輛叫不出型號的黑色凌志車卻在他身邊剎住,車窗慢慢搖下來的瞬間,澤村下意識想撒腿狂奔。

 

“真少見,今天你們棒球部不上哪去喝一杯嗎?”

“……御幸一也!”

“別指著人說話。而且我好歹是社長啊。”

“御幸社長有何貴幹?莫非是我又在訓練時吵到您開會了,還是上班時間躲在倉庫裡打盹被發現……”

“哦?今天又翹班打盹了嗎?下回我得跟片岡監督好好談談。”

“別!原來不是為了這事嗎!”

“哈哈,你上車我就放過你。”

“到底是什麼事?”

“去旁邊的碼頭倉庫視察工作。沒有加班費,不過可以請一罐啤酒。”

“萬惡的剝削階級!好吧我去。”

 


又一次,莫名地朝他發出了邀請,明明晚些時候還有別的預定。半年前第一次上這輛車的澤村坐立不安生怕弄髒了真皮坐墊而被索要巨額賠款。那還是個狂風大作惡劣的雨雪天,年輕社長把他送到十分鐘車程外的地鐵站。受寵若驚地道別之際對方又毫不客氣地叮囑一句,都市對抗預賽不好好表現的話可是要被炒魷魚的。故作玄虛的一臉陰沉神色卻被小投手回敬的自信滿滿的笑容映亮了,連沾在他額頭上濕潤的碎髮都閃爍著星子般的光澤。

——一定會贏給你看的!話說你誰啊我們有見過面麼?

 


也不知道是誰什麼時候讓這個笨蛋開竅驚覺他就是決定棒球部生死大權的人,第二次下班碰面時澤村指著擋風玻璃更加沒大沒小地說四眼社長你走著瞧我們絕對要贏下去不會讓你廢部的。活像大半夜荒蕪的草叢里突然蹦出一隻野貓橫在他前進的路上。年輕的社長趴在方向盤上放聲大笑。恍然記起,澤村只比他小一歲而已。入職時間也和他接手公司相差無幾。但他不知道澤村是以怎樣的覺悟和即將被公司捨棄的球隊一同站在賽場上,而澤村也不知道他是懷著什麼心情中斷學業歸國繼承瀕臨破產的家族企業。後來小投手告訴過他,自己國中時也帶領快被廢校的母校球隊參加比賽,也算是見過些世面了。接下來又追加了很多高中時代在長野的英勇事跡。聽多了還挺煩人的卻不想就此打斷,內容姑且不論,那聲音本身卻攜著某種讓人振奮甚至著迷的東西。而且他自己沒什麼可說的。沒什麼有趣的事情,令人愉快的事情,與棒球有關的事情,值得自豪的事情。他什麼都不會告訴澤村。連某天醉醺醺地坐在路邊被跑步的小投手撿回家的那次也守口如瓶。當然,那有損形象的黑歷史本就是兩人之間的秘密。

 


寂靜的夕輝照亮的碼頭上,澤村邊興奮地大喊邊衝到船塢邊緣,邁著大步踏得腳下的鋼板吱呀作響。張開雙臂時被風掀起的白色運動外套像一雙乘風破浪的翅膀。御幸緊隨其後以防笨蛋掉下去。不可思議地,連同自己的心情也變得輕盈起來。

他喊了澤村一聲,待對方回頭時晃了晃手裡的啤酒罐子。澤村的雙瞳閃爍著,被黃昏的光線染成某種他無法形容的漂亮色彩,有點像小傢伙生氣地指著自己大喊大叫時的瞳色。

 

“御幸真是個怪人啊。之前明明是個惡人役,一口咬定說都市對抗預賽沒法出線就要把我們全部炒魷魚,結果聽滝川部長說你還在董事會上幫我們說話才把棒球部保留了下來。”

“被你們的比賽感動了呢。騙人的。其實不少老主顧甚至海外客戶都是棒球愛好者,你們還算是有些經濟效益,不過還是處在虧損狀態。要是接下來再不贏些重要比賽的話可就保不住飯碗了。嘛,跟棒球笨蛋講公司經營就是對牛彈琴。簡而言之,你們也不想輸吧?”

“別老是笨蛋笨蛋地叫,我是不懂公司的事情沒錯,但棒球的事你又懂個啥?”

澤村一急就忘了敬語,長野腔也跑了出來,聽上去更笨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國中時候可是少棒隊的,要是不當社長的話大概已經是職棒捕手了吧。”

“啊,果然如此呢。”

“哦?”

“我是說不太清楚,但你具備了捕手所需的一些重要品質,像是老奸巨猾之類的。嘛,畢竟是社長啊。雖然很不服氣,但全靠你公司的大家才有飯吃,我們才能好好打棒球。”

“哈哈,看不出來你還挺明事理的。”

“那當然,和某人的獨斷專橫可不一樣。連我們的比賽都從不來看。”

 

澤村的話說的並不全對,而他只是笑笑懶得糾正。比賽確實只看過半場,更準確地說,是完投了比賽的澤村。也算是半個專家的自己,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那看似普通的投球如何引領著隊伍反敗為勝。或者,那並不重要。

為何始終如此明亮。哪怕身在不同的世界,走在迥然不同的道路上,凝視著不同的方向,自己的雙目卻不知不覺地追隨著尋找著那美麗璀璨的桔色星光。從這兒只是過於遙遠,更接近一些才會明白,那不是反射著陽光的碎片,也不是燈塔裡小小的微弱的燈盞,而是散發燃燒著無限能量的太陽。

 

“說起來,既然你當過捕手,待會試著來接我的球怎麼樣?”

“這是下戰帖嗎?我是沒問題,雖然好久沒接球了。但今晚不行,一會還有事。”

“耍大牌的傢伙真討厭啊。”

“我會讓高島秘書把日程排出來的。”

“就這麼說定了!”

 

奢侈的小憩之後背靠著背回到各自的戰場上,也能夠牽起唇角揚起常勝不敗的微笑。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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