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翾

现在只搞Dr Stone的千幻。
补文走凹三,ID=leslapins。

多谢支持。前坑旧文你们随便点随便留言,不会删的。(也不会回坑的)

【全員/澤村生賀2018】澤村榮純的一日失蹤

錯過了一天嚶嚶………(自己摑嘴

小天使生日快樂!寫了全員向,非常想念這群小朋友。不過雖說是全員向大概還是有一丟丟御澤的,沒了御澤我不會寫文(喂

*時間對應漫畫裡澤村同學二年級的生日,稍微AU了一下(

*一些小畫面的靈感來自OKR太太的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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澤村榮純的一日失蹤






澤村榮純失蹤了。


截至到這天第一碗飯結束,沒有任何人在球場、飯堂、宿舍走廊這些地方碰到澤村榮純。這在青道球兒們看來已經足以構成大新聞,為平凡的生活增加一抹懸疑色彩。放在平時,也許澤村榮純的失蹤並不會這麼快引起關注以至於迅速成為大新聞。但是,今天不一樣。

所有在今天聚集在食堂用餐的青道棒球部球兒們,都在期待一個與此刻的和緩清靜的氛圍截然相反的開始。

第二碗飯吃到一半的時候,瀨戶拓馬忍不住問道,“今天可是那個人的生日呀,這麼安靜不是很奇怪嗎?”

坐他身旁的奧村光舟並不打算接這句話,他被第一碗飯的最後一口噎著了。話茬兒由飯桌對面的幾個一年級學生接了下來。

一個話題蔓延整個食堂,不消一分鐘的時間。

對呀,你也知道今天是澤村前輩的生日?哦是的,他三天前見到我的時候就開始宣傳了,然後每次碰面都要提醒一次,想忘記都很難。

然後他們發現,直到這時候,澤村榮純還沒有來食堂。

二年級和三年級的學長們都到位了,除了他。

有澤村榮純的吵鬧聲的食堂才是青道應有的常態。雖然不是啥特別值得期待的事,但是意識中認為既定該發生的事沒有發生,這就可歸於日常的打破和期待的落空,多少會令人產生一點失落感。用高中生也實際體會過的經驗來打比方,就好像大肆宣傳了一個季度的電影突然跳票了一樣。


一年級的投手淺田浩文對此有話要說。但是在話題一開始的時候沒有人注意到他,於是淺田一邊默默地和他的飯奮鬥,一邊默默地回憶著早上起來的情形。


這一天早上淺田睡得特別不好。清晨時他產生了幻聽,聽到澤村湊在他耳邊叫他起床一塊兒去跑步,他也沒有拒絕。有時候是因為自己不會拒絕人,這令他懊惱。但是今天他是真心覺得該陪學長去跑個步,多跑兩圈之後吃飯會更快更香,心情也清爽。

但是淺田睜開眼睛以後才發現這是幻聽。上鋪的澤村————破天荒的————整個人都蒙在被子裡。而另一邊倉持學長已經起來穿著衣服了。

時間,已經不早。在淺田為這回該不該由自己叫澤村學長起床而猶豫不決的時候,倉持告訴他:不用管他。這個笨蛋發燒了。

淺田愣住了。過了一會兒,電子體溫計滴滴響起來。倉持把手伸進被子裡抽出體溫計一看,又補充了一句:天啊,居然在自己的生日發燒了,他怎麼那麼笨吶。

生日發燒和笨好像並沒有直接的關係。但淺田心裡明白,倉持說的大概是可憐的意思。


當大家終於想起了淺田,把這一切的來龍去脈問出來之後,食堂裡瀰漫著一股不明所以的失望氣息,不知道是真的覺得失望還是替澤村覺得惋惜,為那個從三天前就變成人形自走廣播、對自己即將過生日的消息進行熱烈宣傳的傢伙——說不定就是太熱烈了才會發燒的。

“要是有誰探望他的話,澤村學長大概會超級開心吧。”

大家紛紛點頭稱是,而淺田說完這句話就有點後悔了。不是很開心,大概會過度興奮過度而從床上爬起來無法靜養才對。這不是適得其反嗎。

“還是別去看他了。”這句救場話當然不是他說的。淺田回過頭。

“好不容易才哄那個笨蛋老實躺下,要是你們誰去的話那個笨蛋肯定會興奮地爬也要爬出宿舍。”

是隊長威嚴的聲音。御幸一也和倉持這時候才回到食堂,顯然已經去探視過,而且想必經歷了一番苦鬥。御幸袖子上沾了不知道是鼻涕還是口水的謎之液體。

“不用擔心,沒啥大事,睡一天大概就好了。我一會去替那傢伙跟監督請個假吧。”御幸說。

真冷靜,不愧是隊長。但知道隊長實際上具體有多擔心的,此刻大概就只有倉持了。


本來按理來說,澤村榮純失蹤的事件就該畫上句號了。至少這時候吃完飯跟進了基本情況準備更衣回教室上課的金丸信二是這麼想的。

早上八點二十五的教室。金丸今天到得比平常要晚一點。他在路上遇見了春乃,果不其然躲不開澤村這個話題。春乃說下午放學後經理們打算去買點慰問品。太可憐了。春乃一邊說著,一邊拉開了教室的門,只見教室裡的場面變得無法控制,被人群重重包圍的那個位置,沒記錯的話,大概是降谷吧。

這回是真的太可憐了,活像動物園裡被圍觀的一頭北極熊。而平時替降谷解圍的另一隻動物同伴已經倒下了。見到金丸和春乃進來,人群稍微散開了一些,降谷隨即向他投來求救的目光。

“澤村今天生病了哦。”金丸說。

人群中頃刻間唉聲一片。

“天哪,說笨蛋是不會感冒的,我再也不相信了。”

“他一定躲在被子裡哭。這是我準備給他的禮物。”

“這個也麻煩轉交一下。金丸大人。”

“別學澤村叫我!”

金丸一邊點頭一邊面無表情地接禮物。從高一到現在都和澤村同班的金丸從未理解澤村在班裡的謎之高人氣,尤其是在女生之中。他曾經很妒忌,很生氣,很想找澤村茬,但他在這一切演變成校園欺凌事件之前就接受了現實,更何況他金丸骨子裡是個老好人。這世道向來如此,像他這種英俊靠譜的宜嫁好男人,向來沒有那些傻勒吧唧的阿貓阿狗系那麼高的關注度。北極熊就更不用說了。

北極熊突然拽了拽他的衣角。

“還有,這些也是要轉交的東西。”

“嗯,來,給我吧。”金丸想著,抽屜裡大概還有個塑料袋。而且看起來多數是少女漫畫、巧克力、果凍之類的小玩意兒。

“哎,等等,這本BL漫畫是誰送的?不收這種東西啊!”




中午十二點。

用餐時間的下課鈴響起之前,淺田就開始考慮今天到底有沒有人給澤村學長送飯的事。以及如果要送飯的話,大概要送多少呢?給病人送個三大碗富士山形顯然是不妥當的,但是不送三大碗的話,肯定會被躺在床上的壽星叨磕個不停。

淺田想著想著,甚至沒主意下課鈴已經饗過,有個比他想得還遠的人跑到他課桌邊,對他說:

“去給澤村學長買生日禮物吧!然後趁午休偷偷給他送去!”

淺田不可思議地擡頭看著瀨戶。隊長才下了探望禁令,拓馬同學你不像是會跟隊長作對的叛逆類型呀。

“剛才下課的時候光舟說的。”

所以為什麼你不阻止他?

“哈哈,光舟很期待的樣子嘛。瞧,他已經在教室門口等著了。”

你就這麼期待嗎——!?後面還圍了好多女生!

事態已經無法阻止了。


紅白戰之後,他和瀨戶和奧村光舟一起行動的機會變得多起來。說到原因,也許是奧村光舟對“食堂加班組”這個名稱有種莫名的榮譽感;而瀨戶,儘管跟這個組並沒有什麼關係,也成為了其中的一員。不過也多虧了有瀨戶在,不然一說到棒球以外的話題,他和光舟之間的空氣就會驟然凝固,全靠瀨戶這個神奇的光舟翻譯機滔滔不絕地替他解說:

“光舟覺得澤村學長會喜歡這玩意?撓癢的,看起來好像老頭子用的東西。你想說不知道為什麼超適合他?!”

瀨戶同學一定是有某種特殊的才能,才得以從光舟挑挑眉眨眼睛搖搖頭等最小程度的面部肌肉變化中解讀出如此豐厚的情報。對此,淺田深深感服。

他也試圖從光舟的面無表情中解讀一些思緒來。這樣至少在光舟和澤村又起衝突的時候能夠幫上一些忙。在棒球場上戴上了護具的光舟彷彿卸下內心的盔甲,溫柔而又強大。和他見過的所有捕手都截然不同的領導風格。而平時的光舟把這些東西都藏哪去了?

光舟在對面的架子上專注地找什麼,淺田鼓起勇氣走上前。

“誒?男用……除異味……噴霧?”

“嗯啊。我老覺得他身上有無法形容的味道。”光舟破天荒地回了一句長句。

果然是個觀察入微又敏感的人……不也許只是潔癖到沒救而已。還沒等淺田在內心抒發完他的感慨,光舟又補充了一句。

“類似於流浪狗的味道。”

“……我覺得你是想多了。”



結果由於光舟的選擇強迫症,他們沒能在午休時間把挑好的慰問品送出去,於是只能抓緊下午的訓練開始之前的時間,在淺田的帶領下一邊潛入澤村所在的宿舍一邊躲開隊長或者別的前輩——被高年級發現他們違反了探視禁令就不妙了。

御幸和倉持似乎剛從澤村的宿舍裡出來,估計也是去看他的情況的。等他倆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走廊之後,三個一年級才躡手躡腳地走到五號室門口。

“打擾了……”

“請進。”

裡頭傳來的聲音把淺田和瀨戶嚇了一大跳。居然有人比他們搶先一步。宿舍的窗簾拉著,還有點昏暗。不過他們能看清裡面的兩個人,降谷和小湊前輩。

“前輩們也是來探病的嗎?”

淺田不好意思直接問他們是不是違抗了隊長的禁令。

“是倉持前輩說澤村這傢伙好像快退燒了,一直在宿舍裡喊餓,我跟曉君就去給他買了點吃的。榮純君中午一直在睡,怪可憐的。”

小湊前輩的語氣像在說一條可憐的流浪狗。在他的身旁,有另一條大狗隨著他的說話一直點頭。小湊向一年級們轉述的時候稍微省略了中間一些細節。午休時他和降谷就悄悄來看過澤村了,順便放下早就準備好的禮物。這時候澤村睡得很死,還打呼。他有點擔心,但是降谷似乎更擔心,下午的課一結束就杵在他教室門口,還拖著金丸。他們和東條、金丸一起到五號室門口時,澤村剛爬起來,在隊長和倉持學長的監視下,一邊喊餓一邊哭著說,過生日都沒人來看我……

看吧,榮純君,誰說他們無情無義了?大家可都一直在擔心你激動過頭,但還是偷偷摸摸也要來送禮物。都是青道好後輩呀。

“我們只是來放下禮物就走,知道榮純學長能起來吃飯就放心多了……”

瀨戶作為三人代表,準備在桌上找個位置把便利店塑料袋放下,卻發現澤村的書桌差不多都堆滿了。

澤村前辈還真不是一般的受歡迎吶。此刻在內心感嘆的瀨戶拓馬同學,並不知道這裡大部分的禮物都是金丸從班上同學那捎來的慰問品。

“那我們也差不多該撤了吧,曉君。”

“嗯,放心吧,今天我會連你的份好好投個夠的。”

澤村不知道是不是在夢裡聽到了對手這句話,發出了一聲哀嚎。




“去看看澤村的情況不?”

晚飯的時候特地拜託食堂阿姨做了點清淡的食物,正有此意。御幸隱約覺得今天所有人看他和倉持的眼神都像在看澤村的正牌監護人,並且妄圖躲過監護人的視線圖謀不軌。別鬼鬼祟祟的,去送個慰問品的話我不會說什麼的啦。

“再過一會兒就是春季大會了,要是不能快點好起來,那傢伙自己肯定比誰還要著急。”

“中午看他已經精神地把降谷他們打來的飯吃光了,燒也退得差不多了,應該明天就能滿血復活了吧。”

“要不要給他補個慶生會,連你的生日一起,哈哈!”

“行啊,雖然想到那小子的得瑟樣有點不爽,但也是最後一年跟他一起過生日了。”

“時間都不多了啊。”

最近好像說什麼,總會扯到這種老年人似的感嘆。但不光是他們而已。御幸知道,有時候在自己帶領下成長的這隻小投手,對他剩下的時間比他自己還要敏感。他清楚得很。

站在五號室的門,似乎不用敲門了。屋裡一摸黑,顯然澤村還在呼呼大睡。藉著走廊上的燈光摸黑進了屋,內心某處還提防著這會不會是澤村的陷阱——幸好不是,看來他確實是累壞了,開了燈也沒能弄醒他。

“叫他起來吃飯不?”

“不了。他餓了自然會起來的。估計快了。”

“睡得這麼死,該不會是中途偷摸著爬起來過吧?”

“哈哈,應該不會。你看他床邊都堆著禮物呢。”

桌子上放不下了,後來的後輩就把小禮物和慰問品和小卡片之类的直接甩在他的床邊甚至被子上。澤村似乎是一直沒起來過,也沒注意到自己床上那片壯觀的狼藉。

不過那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啊……

“那件水手服是怎麼回事?”

“哦哦,那誰家的妹妹小時候穿的,現在穿不下了,他不是很喜歡少女漫畫嗎?”

“兩者沒什麼關係吧……不過,突然覺得自己還真是沒什麼威信呢。”

“是啊是啊。完全沒有。”

“都說叫他們別來看了,結果沒有一個聽話的。不過這笨蛋也還算懂點分寸,沒有興奮過度。”

“啊。”倉持突然一拍腦袋。

“怎麼?”

“我把給澤村的慰問品忘在儲物櫃了,我去拿一下。你在這待一會?醒了就讓他吃點東西。”

“你居然還準備了禮物?!”

“我可是好室友,不像黑心隊長直接用幾張投球券就打發了。”


倉持走後就剩他和澤村兩人了。站在床鋪邊勉強能看到上鋪那個笨蛋的睡臉,不像早上難受地蒙著的,呼吸也平緩了許多,都流著口水開始胡言亂語了。

御幸踩著踏板趴在床欄杆上,試著摸摸他的額頭。確實是退熱了,不用量體溫也知道。一會直接叫他起來吃飯吧。

“快點好起來啊笨蛋,大家都盼著你歸隊呢。哈哈,都說今天安靜得有點不太習慣。我也覺得,總覺得好像少了點什麼似的。”

糟了。怎麼把心裡想的東西都說出來了真丟人。幸好這傢伙睡著了沒聽見。

御幸剛慶幸完準備灰溜溜地下去,卻突然被抓住了扒在欄杆上的手腕。

“御幸隊長……”

喂喂這傢伙在裝睡嗎!被暗算了!!御幸心頭幾萬只草泥馬奔跑而過。

“唔……接球……”

什麼啊原來是做夢,別嚇唬人好不好,眼鏡都差點被嚇碎了。

“好的,接多少個?”

“一……一百個……”

“做夢去吧。”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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